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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走的履痕

行走的履痕


  行走的行走履痕

文/疏泽民


生命在于运动,而行走,行走是行走生命的一种姿势。人类行走的行走意义是宽泛的,有人为了公务出差,行走有人为了休闲旅游,行走而有人则为了探寻和发现。行走

  生活是行走文学之源,行走也是行走。那些热爱文字的行走人,总是行走投身于火热的生活,投身于自然山水、行走历史人文,行走在人与自然的行走触摸亲近、交流感应中,行走获得情感的体验、生命的体悟、人生的启迪,他们在时间的长河中,不断拾贝,吸纳,提纯,加工,春蚕一样吐出自己的文字之丝,让行走变得更有意义。光其军先生,就是这样的拾贝人。

  光其军新出版的散文专辑《于时间的目光中》,我发现,行走是全书的主线,不管是脚步的行走、目光的行走,还是心灵的行走。行走的履痕,从他工作的文昌街道所辖村(居),到其他镇(街)的佘冲、老关岭、水磨湾、响水岩、仙人桥、西湖小院等地,再到岳西、太湖、池州、皖南、皖北、徐州、杭州等,犹如徐霞客,履痕甚广,所到之处,洋洋洒洒皆能成篇。

  作者的行走,并不是休闲旅游,而是在行走中探访,观察,发现,记录,思考,求证。在他看来,“历史总是隐藏在岁月中”(《于西苑之间》)。他走进村落,走进古寺,走进老屋,走近山水奇石,走进时间的深处,拨开散落的腐叶,寻找历史的痕迹,再翻阅古籍史料求证,这样写出来的散文就有了历史厚度,就有了人文气息。譬如写挂车山馆、北大街等篇,我都是当作史书来读的,读后总有一种沉甸甸的厚重感。

  作者的走笔,并不是简单的游记,而是通过所见所闻,触发所感所思,文章便有了思辨性,思想性随之上升到一个新高度。他看出了行走的意义,“一旦深入下去,每一处,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发现。它们都会从历史的深处走出,与现实交汇、碰撞,融合”(《碧峰村的魅力》)。在自然山水中,他有了“两看两不厌”的惬意,“我在王屋山这里,王屋山也在我这里,我们的目光相遇,是机缘,也不是机缘”(《在王屋山的目光里》)。走近仙人桥,他觉得“它们在过往的岁月中积淀了很多苍茫的往事,与它的相遇,我是不能全部将之阅尽的”(《三新的仙人桥》)。这样的行走,便有了深度。

  在大多数走笔里,结尾有意象,有喻意。例如在离开佘冲时,作者看到山峰之间缥缈的雾,“以为它就是诗意的佘冲”,雾似佘冲,佘冲有雾,读来有一种回环的朦胧美;在九华天池,“水托着山,滋润着山,山依着水,宠爱着水。水中有山,山中有水,它们竟这样地如胶似漆,如此让人欲罢不能。”山与水如胶似漆,其实是作者对自然的难舍难分。去灵璧节节高的农村老家吃午饭,受到盛情款待,不足两小时后离开,“大地上的风又将麦香源源不断地送进来,真令人心醉啊”,心醉的何止是麦香,更是那浓浓的友情。《雪落蟠龙湾》写毕姥爷和他的狗,写雪景,白描式手法,虚实相间,春天的意象呼之欲出,足见作者驾驭文字的功力。

  时光是一条长河,作者行走在时光的岸边,每一次驻足,都站在历史与现实的交汇点,既有对过往的回望,也有对美好未来的憧憬。这样的回望与憧憬,如遍地贝壳,在他的文字中俯拾皆是,他的行走与他的文字,也就有了多重意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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